”第二天一早,善聪和李秀卿早早起床,准备进城去善聪姐姐家。此时清晨薄雾尚未散去,两人踩着潮湿的石子路,有说有笑的往山下走去。
就在即将到达山脚的时候,他们忽然听见有哭泣声,走近一看,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妇抱着一个小孩子在地上哭。
“大娘,你......你怎么了?”李秀卿走近问道。
“啊......”农妇抬起头来,湿润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秀卿,“失礼了,我们好像挡路了,这就走.....”
农妇正欲起身离开,忽然被秀卿叫住了:“大娘,你是否有什么难处,可否说给我听,看我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农妇听了他的话,回过头来,以袖掩面哭泣道:“真是位好心的公子,只可惜以公子一人之力恐怕帮不了我们.......”
“不妨一讲,我尽力为之。”秀卿说道。
“哎.....小人姓蓝,世代务农,本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。”蓝氏掩面痛哭,悲伤地说着,“可惜我们村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灾,粮食颗粒无收,村里人基本都饿死了。我和丈夫带着唯一的女儿橙儿,四处讨饭,一路走了几百里才来到这南京城,路上我丈夫还死了,真是.......”。
“叔叔.......我饿......能给我口饭吃吗?”橙儿一下子抱住秀卿的腰,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道。
“真是可怜......”秀卿蹲下来抚摸着橙儿的脑袋,“不过大娘,你放心吧,我带你们去城里一间很大的养济院,那里专门救助你们这些有困难的人的。”
“是吗,真是太感谢,这下有救了。”蓝氏激动地说道。
“谢谢叔叔!”橙儿露出了高兴的笑容。
“不用谢,应该的。”秀卿柔声地说,随即转过身对善聪说,“贤弟,你看这......”
“眼下还是先把她们送到养济院要紧,这样吧,我先回姐姐家,兄长办完事就来秦淮河的清溪桥旁找我吧。”善聪轻松地说道。
“那好吧,暂时先告辞啦。”
说完,秀卿便带着母女二人往山下去了。善聪看着他们消失在雾中,长舒了一口气,这时身后缓缓走来一个身影。
“计划很棒呢,真不愧是狐仙大人。”善聪说道。
“也多亏这人老实啊,还这么有爱心。”灵梦走到她身边,此刻她身穿道士服,一手叉着腰调皮地说道,“我们之前还想着变个美女色诱他一下来着。”
“诶?”善聪惊叫道。
灵梦来到一处院子门口前,整理一下身上的道士衣服后,用力敲了敲门。
不一会儿,大门打开,一个身穿直袖披风,头戴抹额的妇人探出头来。
“小师傅你找谁?”妇人问道。
“请问黄道聪夫人在吗?”灵梦鞠躬问道。
“我便是,你是?”妇人疑惑的说。
“小道是青云观弟子,素闻夫人常到观里上香。”灵梦礼貌地回话,“小道奉师傅之命,特来给夫人占上一卦,以表谢意。”
妇人一听,顿时喜上眉梢,连忙说道:“原来是青云观的师傅,快请快请!我呀,也没什么爱好,就爱念念经,拜拜神…”
妇人一面唠叨着一面带着灵梦进了自己的小院,虽然院子不大,但里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盆栽和奇艺的石头,在显眼的地方还摆着祭坛,供奉着神仙,足见主人的虔诚。
妇人把灵梦引进客厅,分宾客做好后,妇人率先问道:“小师傅,你算卦可要生辰八字吗?”
“不了,小道只需要掐指一算,便可为夫人占卜。”说着,灵梦闭着眼睛,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为夫人算卦。而黄夫人也在旁边颇为紧张的看着她。
“夫人可是有个妹妹,如今下落不明?”过了一会儿,灵梦开眼沉吟道。
“诶呀,是啊,我有个妹妹名叫善聪,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外出做生意,如今过来六七年,音信全无,也不知是生是死。”说到这里,黄夫人沉默的低下了头,悲伤的说。
“有的时候,缘分就是这样神奇,也许好几年不见的亲人,某一日会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。”灵梦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小师傅,你这是——”
夫人刚想继续问下去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夫人无奈的站起来,急忙去打开门。
谁知夫人刚打开门,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就冲进来,也不言语,直直的走到院子里。
“嘿?你谁啊?怎么这么不识抬举,这是内室,不是你这个大男人能进来的!”夫人又气又恼的骂道,“如果我男人在家肯定打你一百棍,还不快滚?”
那人却不慌不忙,笑嘻嘻的作了一个揖,说道:“姐姐,自家兄弟,你不认识了吗?”
夫人骂道:“好你个油嘴光棍!我哪有什么兄弟!”
男人笑了笑,说道:“姐姐,九年前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什么?九年前我爹带着我的妹妹去做生意,一去不回,至今没有音信,生死不明。”夫人叉起腰,颇有气势地说,“你是哪里来的光棍,为何叫我姐姐?”
“姐姐.......我就是善聪啊。”男人摘下帽子,去了网巾,秀发披在肩膀上,眼含泪水地说,“我就是你失踪多年的妹妹善聪啊。”
“什么?”夫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,表情是又惊又疑,“你真的是.......”
“夫人,请问令妹身上可有什么显著标记,例如胎记、伤疤这类的。”这时灵梦缓缓走出大厅,对夫人说道,“如果这人身上有,那毫无疑问就是令妹了。”
“嗯.......”夫人沉吟一会,说道,“我记得我妹妹右手胳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。”
善聪缓缓撸起右手袖子,伸出手臂给她们看,只见白皙的胳膊上面确实有一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。
“天啊,善聪,真是你啊!”夫人一看见胎记,就立马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妹妹,她一下子把善聪搂在怀里,痛哭失声。
“姐姐,呜呜......我也好想你.......”善聪也在姐姐的怀里泣不成声。而灵梦则在一旁骄傲地挺起胸膛,高兴地看着这一幕。
“哼哼,大成功。”
与此同时,李秀卿正在带着两个“难民”往养济院方向走去,谁知途中橙哀求着想吃东西,秀卿只能请她们在酒楼吃一顿饭。
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在她们面前,母女二人先是谢过,然后开始狼吞虎咽。
“呃.....蓝大人......”橙小声地对蓝说,她的胃口本来就小,现在还有装出一副很饿的样子,小小的肚子很快就胀起来了,“我快吃不下了。”
“再......再忍忍......呜呃......”蓝这边也不好受,好心的秀卿为了让她们吃饱,特意点了多出两人饭量好几倍的食物。
“怎么样,菜还够吗?”秀卿还关系地问,“不够再点哦。”
“可以了,够了够了,谢谢恩公。”蓝赶紧制止秀卿,再这样真的要撑死了。
“是吗?来,小朋友,吃个刚出笼的包子。”秀卿给橙递过来一个大包子。
“谢、谢谢叔叔。”橙强装笑脸,接过包子往嘴里一放——
“呜啊!”
由于包子刚出笼非常烫,橙又是猫,舌头怕烫,一下子就被包子烫了舌头,疼得她哇哇大叫。而包子也掉落到地上,滚到了隔壁桌。
“橙!没事吧!”蓝着急地说,赶紧给橙一些冷水喝。
橙喝了冰水,张嘴吐着舌头,喘了几口粗气,才缓解舌头的疼痛。
“你好,请问是你的包子吗?”
一个好听轻柔的声音在橙的傍边响起,橙转过头一看,只见隔壁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看着她,手里拿着刚刚橙掉在地上的包子。
这个女孩穿着一件绣着蝴蝶的交领窄袖长衫,腰系一条蓝色宽底襴百褶裙,一双绣花鞋在裙底若隐若现。她五官好像娃娃一般精致,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,最奇特的是她的发型,她不像一般小女孩一样在头两边扎个丫髻,而是把长发披在肩上,在背后再用红绳扎在一起。
而在她傍边,坐着一个十六十七岁的少年,他尽管脸还带着稚气,但是却十分英俊。尽管是个少年,脸上却没有少年该有的悠闲表情,反而愁眉紧锁,用黑眼圈很重的眼睛看着一封信。他身穿一件灰色的直裰,衣服上有明显的污渍和补丁,跟旁边的衣着光鲜的小女孩的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似.....似的。”橙用疼得发麻的舌头艰难的说,“吓吓(谢谢)你。”
“噗嗤。”女孩忍不住笑出了声,把包子递给橙,“来还给你,慢点吃。”
橙有些脸红,赶紧伸手去接,可是就在碰到女孩手的时候,橙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。
“你——”
“敏敏,我们该走了。”
橙刚想对小女孩说什么,她傍边的少年就一下子站立起来,放下一些碎银子,抓住女孩的手就往外走。这时橙和蓝都注意到,那个少年的双手竟然缠满了又旧又厚的绷带,手指上的绷带还有斑斑血迹。
“诶?哥哥为什么啊,我还没吃完呢?”叫敏敏的女孩惊呼道,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桌上几乎没有动的菜肴。
“听话敏敏,听话。”她的哥哥态度非常坚决,很快就拉着她走出了酒楼,消失在茫茫人海中。
蓝和橙都皱着眉头看着这对匆忙离开的兄妹,十分疑惑。只有秀卿在一个人挠头不明白他们在纠结什么。
待桌上的饭菜被扫荡一空,蓝和橙快撑到口吐白沫时,他们便离开酒楼来到养济院门口。秀卿把蓝和橙交给了管事的伙计,跟她们做了简短的告别,二人也千恩万谢地目送秀卿离开。
“好了,我带你们去房间吧。”伙计把她们领进院子,关上门转身说道,“不得不说最近受旱灾、饥荒的灾民挺多呢,你们——”
伙计突然被吓得说不出来话,因为他刚刚衣衫褴褛的母女不见了,取而代之是一个长着九条狐狸尾巴和一个长着两条猫尾的妖怪。
“请问我们的房间在哪里呢?”八云蓝摆动着她的大尾巴,微笑道。
“妖怪——妖——”伙计眼睛往上翻着,吓得昏死了过去。
“胆子真小呢,不过这样也省了我一番功夫。”蓝走近伙计,用手摸着她的额头,“睡吧,醒来你就忘了我们了。”
“蓝大人,这样就可以了吧。”橙捂着肚子不舒服地说,此刻肚子涨得像个皮球。
“啊,我们已经为灵梦她们争取了不少时间了,剩下就交给她们了。”蓝走过去,温柔地抚摸橙的后背,让她舒服一些,“辛苦你了橙。”
“呜,我没事。”橙懂事地说,“不过刚刚那对兄妹我觉得好奇怪啊。”
“是啊,那个少年不像普通人,那个女孩也......”
“刚刚我碰了那个女孩的手,感觉就像把手伸进了冰水一样。”橙忽然脊背发抖地说,“毫无温度,就像死人的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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